《亲亲土豆》——等明年夏天
“如果你在银河遥望七月的礼镇,会看到一片盛开着的花朵......”土豆花的香气好像带我进到小镇,去见见那可爱的土豆。迟子建先生在序言中说到,短篇小说像闪电,平素隐匿在天庭深处,一旦乌云积聚,人间的黑暗和沉闷达到了一定程度,它就会腾空而起,撕裂乌云,涤荡阴霾,让光明重现,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读好的短篇会有如沐喜雨的感觉。我想,我读到了。
星坠银河,天庭芬芳。土豆花的香气飘满了三月的礼镇,自然也飘到了秦山的家。父亲每年也会种上那一亩三分的土豆,但从前,我从未注意到那些白色或蓝紫色的土豆花,是那样的美好。热爱土豆的人啊,好像永远相信生活。黑瘦勤劳的秦山,温柔贤惠的李连杰以及他们可爱的女儿粉萍让我看到了乡村中人性最美好的时刻。
或许没有人可以抵得住那份最纯真无暇、朴实真挚的爱情,也更像是亲情。细水长流的感情让人好生羡慕。但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户,也可能会关上一扇门。秦山突如其来的癌症,像一把利器捅破了窗户,心疼又可惜。或说这样的意外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边,但发生在这样勤劳朴实的人身上,我们也许也会感叹命运的不公。转念又想世间又哪有那么对的公平对等呢?
秦山住院期间,李爱杰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看到在困难来临时,没有“大难来时各自飞”而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好像也好想他们的困难会被时间治愈。对比之下,对面的王秋萍夫妇截然不同。当两个遭遇相似的人相遇时,共鸣也应运而生。李连杰和王秋萍更是产生了深厚的情谊,她们善良、勇敢,应该被命运善待。也让我们看到人生百态,秦山与李爱杰也算是这场斗争中幸运的人儿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们没有被生活病魔打倒,抱着生活的希望,安然度过余下的时光。秦山也回到礼镇,去收获夏天的土豆。
在最后的日子,李连杰收到了那份特殊的礼物——宝蓝色的旗袍。“多亮堂啊,明年夏天你穿上吧”“明年夏天——我穿给你看”看到这,眼眶湿润。明年夏天的旗袍是秦山对妻子后来生活的美好祝福,“我穿给你看”也是李连杰内心深处的不舍和抗拒,好像在厄运最后的时候,人们都喜欢骗骗自己,得到一丝慰藉。是让人动容的爱情,温馨、真挚又浪漫。
最后,用土豆堆砌的坟头,滚落的又圆又胖的土豆,是最后的留恋啊!土豆,对于远离家乡的人来说,不仅仅是养活礼镇人的粮仓作物,更是礼镇风俗文化和人文精神的一种象征。乡土气息中,人们朴实,纯真,勤劳,真挚,伟大。也让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深思,我们又何尝不向往那样的人性的美好呢。期待每一个每一个夏天。
因为彼方尚有荣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