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命运之河博弈,就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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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命运之河博弈,就是重生

2021-11-26 22:57

来源:中南大学 丁可 朱帝霖 杨佳和 程楚皓 过彦良 罗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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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中有个词语叫“涅槃”,它是脱胎换骨,破茧成蝶;它不是死亡,而是永生,是潜能发挥到极致,震撼的美!我们的生命,就是以不断出发的姿势得到重生。

与命运之河博弈,就是重生。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这是一个私人化的畅销故事。很少有人真正体验过主人公的生活:远离现代文明的家乡、古板的摩门教家庭以及残暴的家庭成员。但很多人在这本接近自传的小说中看到了曾经高悬于自己头顶的阴影。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原标题本是Educated”,译者和原作者在反复抉择下最终选用了出自《圣经》的这句话当中译本的标题,有人评价道:“这是在以教育之名,完成人生的救赎。“我觉得用这样简练的一句话概括这本书,足矣。


主角的原生家庭似乎集合了所有不幸的条件,极端的宗教剥削了人追逐本性的可能,父兄的家庭暴力让健康成长这个简单的梦想看起来竟有些遥不可及。不可思议的是,在压抑的生存环境中成长,在贫瘠的教育环境里生长,主角有着奇迹般的汲取养分的能力,就像石缝中长出的参天大树,这个孩提时连生命都岌岌可危的女孩获得了哈佛博士的文凭,拥有了足够保护她的社会地位,成功摆脱了自出生那一刻便被动安上的枷锁。

有很多读者看完此书后产生了这样的质疑:“除了她自己的生活处境外,主角到底改变了什么呢?我认为,主角能在一滩泥泞中学会眺望远方,以不可阻挡之力挣脱泥污对她的拖拽,其本身就是一种不俗的重生。是教育改变了她的命运吗?非也。教育只是给她指路的工具,改变命运的是她本人与自己斗争后的结果。行走在平坦大道上的人很难体会身处泥潭的挣扎与不堪,甚至还会谴责世人的不争。对于主角和她的同胞来说,很多时候并非是放弃选择,而是没有选择,抑或是不知道选择的存在。主角用双脚活生生踏出一条路的行为无疑是打破桎梏的最美涅槃。

 

《胭脂》

“没有一个夜晚比一个发生火灾的夜晚更加黑暗,没有人比在吼叫的人群中奔跑的人更加孤独。”这是这本书的扉页上的第一句话,看似与书中内容无太多联系,实则表明了:我们每个人一生都在黑暗中孤身与命运博弈,看我们的砍刀能否狠过命运的河流。


阔小姐胭脂反抗命运的方式是嫁给了门不当户不对的穷画家,抗抗反抗命运的方式是生下了女儿,小女孩反抗命运的方式是拒绝成长,神推反抗命运的方式是只身带儿子到巴黎求医。她们都有着飞蛾似的宿命,胭脂想在大时代的洪流里用力地活,却只能被裹挟着殒灭;抗抗短暂的一生简直就是用她的名字隐喻胭脂死去的希望。

而扣扣,冥冥中似有宿命指引,一个胭脂用血缘向她诉说为爱情放弃梦想的故事,另一个胭脂用她们的神似回溯了为梦想放弃爱情的故事。一直到最后,那幅画被命运的河流裹挟着送到神推的手里时,她走出屋檐下“那一天所有的东西都有颜色,我也有。我虽然没带镜子,但我知道我脸颊上的颜色,那是一种我外公情有独钟的颜色。那种颜色的名字叫胭脂。”三代女人都勇敢地对抗了命运,最后当胭脂变成一种颜色时,她不再是人名,不再是隐喻,何尝不是一种重生?

每个评论家都会这样说:“张翎的笔下透着一股劲。”这股劲又何尝不是反抗命运的力气,张翎的笔就是她与命运博弈的刀,重生之后,她艰难却也如释重负地写下“我的砍刀狠过了命运的河流。”

 

《蝴蝶梦》

那座令世人无不心驰神往的曼德利庄园,现在已成一片火海。德温特夫人坐在迈克西姆的车上,望着已经照亮了黑夜的火光,应该是欣慰的吧?别了,这令人又爱又恨的曼德利,在未来的彼方,德温特一定能化茧成蝶,让爱重生!

类似梦境的口吻,第一人称的真切,近乎散文的语言,《蝴蝶梦》在极度诡异的氛围中讲述了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没有对丽贝卡的正面描述,但是这个上流社会的腐败贵族形象音容宛在,跃然纸上。


世人都爱曼德利,奢华的装饰,考究的家具,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这座庄园的主人迈克西姆反感这一切,因为那个就算是沉入了海底还阴魂不散的女人——他亲手杀掉的前妻丽贝卡依然萦绕在这里。她存在过的一切无不令迈克西姆如坐针毡。

一次偶然的邂逅,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并带着这个父母双亡的女孩走进了本该将她拒之门外的上流社会,使她的命运重生。但是年少的德温特夫人还不知道她将遇到的一切,她的无知让两人的隔阂在死去的丽贝卡的阴谋中加剧。终于,在一系列变故后,冰冷的隔阂终于成为了彼此的依靠。曼德利的消逝,是对丽贝卡诅咒的打破,一场大火,让真挚的爱浴火重生!

腐化的生活,畸形的婚姻,丽贝卡就是英国上层社会中的穷奢极侈、势利伪善的象征。情景交融的手法还不时流露着淡淡的缠绵悱恻的怀乡忆旧,阴森压抑的绝望恐怖,两者互相交叠渗透,让最终指向一个强烈的愿望——重生。一场大火,焚烬了他对过去的羁绊,打破了丽贝卡的诅咒,让迈克西姆敢于面对自己,带着自己的妻子,舍弃一切,离开这个由她亲手打造的地方,离开埋葬了过去的坟茔。爱,从此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蝴蝶都有一个梦,化茧成蝶的那一刹那,让自己华丽地重生!

 

《听见颜色的女孩》

她不能说话,不能行走,不能写字。没人能听懂她,仿佛她失去了世界。可世界没有放弃她。在爱她的人的帮助下,她找到了发声的方法。于是她听见了颜色。


人们爱你,是因为你能做到什么,不是你不能做什么。每个人眼中的世界各异,相信你的目光,相信你眼中这个世界的模样,这便是你生命的颜色。于是,由内至外,你遂获得了内心的重生。

这毕竟是美好的。可重生难道意味着永恒吗?她得到了重生,她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机会,她几乎让世界听见了她的声音。可重生从来不是终结。重生只是你生命的一个阶段。也许没有美满的结局来补偿你的磨难,呼应你的重生。但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可正是这种真实,让重生不至于沦为一蹴而就的工具。

 

《苏东坡传》

“人生如戏剧,但是在人生的戏剧中,最富有智慧和最精明的伶人,对于下一幕的大事如何,也是茫然无知的。”然而,面对跌宕起伏的人生仕途,瞬息万变的朝廷旨意,苏轼不仅没有倒下,反而在一次次历练中重生蝶变为我们所熟知的那个乐观为民,洒脱自在的苏东坡。

《苏东坡传》一书中,作者林语堂摆脱传统传记枯燥的编年体叙事手法,相反的,他将东坡的一生归划为四个阶段,从其中选出来富有代表性的情节,如苏轼中举,反对青苗法,乌台诗案,流放海南等加以阐述,又附以其亲友为衬,给读者塑造了一位有血有肉可亲可感的东坡居士。


苏轼少时,也曾意气风发,壮志凌云,如书中所言“有随风奔驰,征服四野八荒之势”,然而,但他看到青苗法让他所疼爱的人们不堪重负,看到朝中王安石一手遮天排除异己忠义之士纷纷凋零,看到君主被愚蠢宦官的谗言蒙蔽而不见疾苦,看到御史台在众小人手中名存实亡,这时,他发生了第一次转变:一位理想主义者被迫面对现实,而成为了一名实干家。他自此鲜少控诉朝政,而转向诗文与更为人们谋福祉,苏堤便是一大例证。然而,苏轼真正意义非凡的嬗变还是发生在黄州,在乌台诗案后。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刚到黄州的苏轼是落魄的,不甘的,现实的打击令这样年少的他心灰意冷,与自己心爱的人民分别又使他心如刀割。于是他效仿陶潜,将一腔愁情寄托于山水之中。或许与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共鸣,又或许是黄州山水使他忆起了当年过巫峡之感:为了功名利禄而使文明的生活受到桎梏镣铐的枷锁,是否值得?

于是,他开始放下那些官场的烦恼,直到日月河山磨平了他尖锐的棱角,佛理禅趣褪尽了他一身铅华,让那埋藏于热血之下的超然自在展露出来。自此,即使仕途再度更迭,他能笑着说:“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即使对家乡满腔思念,他能乐这咏道:“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即使前路晦暗不明,新的朋党之争即将把他再度拉下深渊,他无所谓,除了造福百姓外,他无所求,这时,苏轼才真正蜕变为了苏东坡,那位活在大家心中的豁达乐天派。

或许正如作者在书中所述:“在高空中飘逸飞翔的苍鹰正好是人类精神解脱的象征”,东坡的豁达乐观使得他成为了“The gay genius”,我们或许无法成为他这样的伟人,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阅读《苏东坡传》,借由林语堂先生的文字,与这位千年前的先哲来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神交,与他一同泛舟赤壁,坐观潮景,感受他那不朽的人格魅力,还有比这更令人神往的事吗?

制作 | 丁可 朱帝霖 杨佳和 程楚皓 过彦良 罗添

图片 | 图片来源与网络

校对 | 孙美哲

审核 | 宋云飞 向美玲

【责任编辑: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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