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楼到四楼的距离里
从四楼到四楼的距离,是从宿舍到教室,是步行十分钟,也是一步一步走出安逸,去奔赴一场行程。
生活也好似行程。青山绿水,山阴道上,应接不暇,疾风迅雷,清阴暖日,有几多自然现象的反映,也总有平平常常一时一节的心绪。
初入大学,少年曾天真无邪,一腔的踌躇满志,也时常梦想着将来一展抱负,开创事业,想着天下之大,任我往来。但当真正融入这里,就会发现,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也会遇到很多的不如意,很多的挫折,事情从来不会如同所想的那样去进行。
这些挫折带给我许多并不愉快的体验,踌躇、无措、懊恼,纷至沓来,让我不得安宁。那时就开始意识到,想要一路顺利地走下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懂得畏惧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困难,也无法战胜困难。 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着天生的强大,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刚毅果断、坚强勇敢。所以当我开始面对,开始走出那个心理安逸圈,我的畏惧开始不再消极,事实上,它是我真正成为大学生的开始,也是下一段行程的起点。
我学新闻,总被人问:将来要做什么,记者么?回答得很含糊,很多人喜欢述说自己青春时代渴望的光荣与梦想,我总是沉默。其实存在未必有伟大的理由,或许只是由于心底向往的点点光亮。
记得自己高中时代,迷恋过《新闻调查》,并有一次语文课,偶然相遇一篇非常喜欢的文章。那时,我尤其喜欢那个时刻冷静的出色女记者。高考后第一志愿填上“新闻学”,对朋友调侃说,希望有一天进入那里,碰上那些心目中的偶像,和他们一样,能让那些光照不进的角落重见天日。
而现在,心里并存的另一个偶像是瞿秋白。前些日子整理一个关于瞿秋白的作业,偶然发现了他是一个记者。而瞿秋白,本可以成为一个十足的文学家,睹万民于水火之中,却不惜代价,仍扑上去革命。与其他人相比,他多了一份厚重,少了一分荣耀。瞿秋白是为了一种信仰,带着对国家民族前途走向的疑问去了俄国,是他以及他同时代的记者或者说革命家用自己的作为解答着民族的疑惑。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现在想想高中关于记者的梦过于浪漫主义,毕竟现实不是想象,从少年时代的理想主义里走来,如今再真正去学如何去做一名记者,会直面那些真实的坎坷和难题,惶惑犹疑时,我该追求些什么呢?金钱?名誉?信仰?理想?
在这场奔赴的行程里,烟雾迷茫时常出现,扰乱道心,幸总想起那些前辈,想起一份信仰,很纯粹的理想与信念,和那个离我们并不是太远的时代。
从四楼到四楼的奔赴里,道阻且长,愿我终成自己的光。
(供稿:新闻与传播学院 李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