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大 图书馆的那些年
厦园美景太多,让我用情最深的两个地方:一个是食堂,还有一个是图书馆。前者养身,后者润心。
对图书馆的感情更胜一筹,因为能在图书馆坐一天。我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别人在图书馆是学习,我在图书馆是换换脑子,放松心情。
图书馆太大了,去哪里都觉得新鲜。那时的我徜徉在每个书库,坐在不同的位置,天天在书海畅游。
二楼书库靠窗的位置,外面对着南普陀寺。看书看累了,望望外边的人群,还能听到钟声。
书库的窗对着南普陀寺
有时候在图书馆看着身边的同学发呆,心想怎么好看的人这么多,还比你努力,还让不让人活……
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努力又好看的人陪着你在图书馆学习,好像感觉也不错。看看帅哥美女都是怎么用功的,有助于增长学习热情。
据说学霸都喜欢坐在同一个位置。铆在固定位置雷打不动,风雨不误来图书馆学习的都是真学霸。我可能是心绪浮躁,也可能是图书馆的风景太美,总是坐在不同的地方,去不同的书库阅览室,看不同学科的书。有时候书里会夹着上任读者的书签,不胜惊喜。
书里可能有惊喜
研一,刚入学就喜欢往图书馆跑。哲学著作烧脑,啃了半天后会拐到书库去读读古龙的武侠小说。天黑了,图书馆很静,沉浸在古龙描写的江湖里,一抬头有种“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错觉。
月光仍在地上。星光仍在地上。割鹿刀也仍在地上。可是萧十一郎已经不在了。
古龙《萧十一郎》
看完这段,图书馆刚好闭馆。一个人走在暗夜的校园里,竟有和大侠诀别之感。
研二,在图书馆最喜欢读亦舒,读了几十本,突然觉得想结婚了。
结婚之前读了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冷静一下,确定不是冲动就嫁给了同系的他。
和他一起听讲座
从此和他一起去图书馆——各看各的书,互不打扰,却有说不出的默契和温馨。两人一起听图书馆的讲座,一起参加哲学系在图书馆举办的沙龙,之后再直奔勤业餐厅。
图书馆三楼有个藏有艺术类书籍的阅览室(指原“建筑与艺术阅览室”,现为期刊/工具书阅览室),架上摆满了画集和字帖。不想写论文的时候就去那儿练字,放松身心。
翻翻书,练练字
海韵图书馆离宿舍近,也是常去的地方。那里虽小,但每个角落都好看,整体氛围非常适合追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下雨天的午后别人来一杯奶茶,我来一本侦探小说,真是惬意。
海韵学生公寓分馆户外庭院
木棉花绽放时,阅览室的窗户一开,那片火红就照进来。图书馆边的树上还有好多鸟——大鸟、小鸟、胖鸟、瘦鸟、黑鸟、灰鸟,蹦来蹦去的鸟、楞头楞脑的鸟……
这些鸟拥有厦园的天空——而图书馆是我们放飞思想的苍穹。
阅览室的窗
研三,准备考博了,在图书馆偶尔翻翻闲书。好玩的书太多了,比如什么《世界妖怪大全》。翻完了700多页的妖怪大全,仿佛自己又会了一门新的“屠龙之术”。
《世界妖怪大全》
毕业的时候发现咱们的图书馆也太浪漫了吧。仿佛一个深情款款的浪子在临别的时候细数往日情怀。
“圕·时光”的一页
毕业以后,图书馆也是心中十分特别的存在。遇到困难和卡顿的事情,回味那段沉浸在书香里的时光,觉得那些难事也不过如此——图书馆仿佛成了一个能治愈身心的记忆殿堂。
厦大图书馆
一点一滴,不紧不慢,曾经的努力和度过的日子,就像木棉花的炽烈和柠檬桉的清香—— 无论身在何方,每当想起都会刹那间与之连通。
感谢厦门大学图书馆陪我走过人生中最美好的那些年。
作者:刘怡凡,女,毕业于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部分配图编选自作者的微信朋友圈。